這樣就好
等待手術的那幾個小時雖然漫長,也不及等待阮梅醒來的時間漫長。5個小時之間,紀文喝了3杯咖啡,繞着等待區走了28圈,還去了5次醫院裡的小教堂禱告了8次。才終於等到阮梅被推出來,她從手術室里被推出來,又推進ICU,看起來和睡着時沒什麼兩樣。
醫生看起來很疲倦,但他告訴紀文手術進行得很順利,預計在24小時內阮梅就會蘇醒,屆時護士會通知她。同時,他們也會會持續密切地監測阮梅的生命體征。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醫生所說的那樣發展,24小時過去了,她依舊沒有醒來。“不是說24小時內她會醒來嗎?”紀文的耐心消失殆盡。
“有的時候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醫生皺着眉翻看了術後報告,並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只好囑咐紀文探病的時候多和她說話,或許有助於她醒來。
說什麼好,她想起來上一次在選購店裡觀影房間的配件的時候,她說要採購一批不臟手的薯片夾子放在房間里。阮梅說沒有用浪費錢,她偏要買,把阮梅氣得奪了批發冊子就跑。
於是她趴在阮梅枕邊:“你快點醒醒,不然我要採購薯片夾子了,而且還是一次性的。”
阮梅沒有醒。
“以後每個房間都提供整包的紙巾。”
阮梅沒有醒。
“汽水和零食無限供應?”
阮梅還是沒有醒,紀文知道這時候阮梅但凡有一點意識都會馬上從床上跳起來捂住她的嘴。
紀文只好纏着醫生再多做一次檢查。
第二天,阮梅依舊沒有醒來。“這種情況你可能要做好心裡準備。”醫生略帶猶豫的說“確實有可能出現這種異常的無法醒來的情況...一般來說如果頭幾天醒不過來,後面醒來的概率只會越來越低...”醫生給她講述了之前一個病人做了常規小手術術後始終沒有醒來的特殊案例。但這並不能給予紀文任何安慰。
第三天,阮梅依舊沒有醒來。
紀文來到阮梅的病床邊,她開始後悔沒有在阮梅進病房前和她說清楚。她隱約記得在哪本書還是哪部電影曾經看到過,聽覺是人死亡前最後消失的。於是她決定在一切結束之前和阮梅告白。
“嘿,今天感覺怎麼樣。醫生說你或許很難再醒來了,我不相信。”
“前幾天,你還記得前幾天我們在天台上看到的事情嗎?”紀文停頓了一下, “以前我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或許我們也能像醫生那樣生活......我是說,如果你也願意的話。”
接着她故作開朗:“等你醒過來我們就繼續到世界各地旅行”,她握住阮梅的手,“如果你不醒來的話,我也是要和你一起到世界各地區旅行的,所以你自己看着辦。如果不願意的話就快點醒來。”
紀文不知道是自己太緊張把阮梅的血氧儀弄送了,還以為是說的話刺激到了阮梅,她話音剛落,阮梅監視器就開始滴滴作響,屏幕上的線條突然全部轉為直線。紀文在驚慌失措中被醫護人員請了出去。裡面的醫護人員還在檢查設備準備搶救,另一波人又進入病房,把阮梅推進了手術室。
原來是先前檢查中的一份報告被實習生弄錯了,阮梅術後出現了出血的併發症。推出手術室後,紀文一直守在阮梅的身邊。和預想的不同,這次阮梅很快就醒來了。
...
繼續閱讀